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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从老子的“我无事,而民自富;我无为,而民自化;我好静,而民自正;我欲不欲,而民自朴”,到孔子的民本观
楚简《老子》多处谈到治国者和老百姓之间的关系,表达了“以民心为心”的观点。第四篇第一章有:“成事遂功,而百姓曰我自然也。”还有:“绝知弃辩,民利百倍;绝巧弃利,盗贼无有;绝伪弃虑,民复孝慈”。(楚简《老子》第二篇第一章)“圣人之在民前也,以身后之;其在民上也,以言下之;其在民上也,民弗厚也;其在民前也,民弗害也。天下乐进而弗厌。以其不争也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”,(楚简《老子》第二篇第2章)集中表达了老子反对酷刑苛法,反对扰民的无为政治思想。只有以德化民率民,使民心信服,方能收到“天下莫能与之争”的治理效果。孔子对老子的上述思想颇多领悟。一是认为治理大国的根本原则是:“敬事而信,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”。(《论语·学而》)强调“爱人”,善待人民。二是对人民施仁政,而不靠暴政。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”。(《论语·为政》)若用政令、刑罚治理、约束人民,人民会只图幸免而不知耻辱;若用道德、礼义治理、约束人民,人民就不但有耻辱感而且能自己纠正错误。《论语·八佾》记述鲁哀公向孔子的学生宰我询问做土地神的牌位用什么木,宰我答曰:“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”,周人用栗木的意思是让老百姓见了战战栗栗。孔子听了这话很不满意,责备宰我失言,认为,用“使民战栗”的话回答鲁哀公是不妥的,这里暗含着对老百姓不应施暴政,而应施仁政的思想。孔子还认为,古语“善人为邦百年,亦可以胜残去杀矣”(《论语·子路》)说得很对,也含有以善道教民治国,从而免除残暴杀戳的道理。三是取信于民。“足食,足兵,民信之矣”,“必不得已而去”,先“去兵”、再“去食”、“自古皆有死,民无信不立”。(《论语·颜渊》)在孔子看来,民心为上,取信于民是立国的根本。如此,才能“近者悦,远者来”。(《论语·子路》)四是富国先要富民。“百姓足,君孰与不足?百姓不足,君孰与足?”(《论语·颜渊》)《论语·宪问》载有孔子对管仲的评价,他从“利民”的视角入手,认为齐桓公杀了管仲的主人公子纠,管仲非但不殉节,反而辅助齐桓公成就霸业,统一天下。这不能说管仲不仁,而要看到他这样做使人民得到了好处。孔子认为,管仲的仁德体现在人民身上,使民获益,这种仁是主要的,是大节,而事奉谁则是次要的,是小节。孔子以是否对人民有利评价古人,表现的是“民本”思想。
6.从老子的“兵者不祥之器也,不得已而用之”,到孔子的反对征战
楚简《老子》第四篇第三章阐述了老子对于用兵征战的看法。他认为,对于国家来说,用兵征战是不祥之举,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轻举妄动,以杀戳天下苍生为乐者,必不能得志于天下。他的结论是,“杀人众多”即使打了胜仗,也不应加官晋爵或兴高采烈,而应“以哀悲位之”、“以丧礼居之”。孔子深受老子这一思想影响,一生都慎重对待三件大事:斋戒、战争、疾病,(《论语·述而》)他从不谈论怪异、暴力、叛乱和鬼神。(《论语·述而》)因此,南宫适向孔子请教,言及羿、善于射箭和水战,但没得到好死,禹、稷等亲自种庄稼却获得了天下。孔子对南宫适的看法大加赞赏,认为他反对争战,崇尚仁德,是真君子。他以仁德大义正面教育冉求、季路,以阻止权臣季氏兴动干戈的企图,(《论语·季氏》)他对卫灵公不施仁政,只讲霸道,追求杀戳的征战行为极为不满,根本就不回答他如何列阵的提问,真可谓言行一致了。
除上所述,孔子的不信鬼神(《论语·乡党》、《论语·先进》)和对尧、舜、禹等圣明君主的宽厚、诚信、勤敏、公允治国道理的阐发(《论语·尧曰》),以及治国要“尊五美、屏四恶”的告诫(《论语·尧曰》),均可看作是对老子相关思想的展开或发挥。
通过楚简《老子》文本与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、《论语》的对读,可以得出如下结论:
1.老子与孔子的世界观、人生观趋同互补。相比而言,老子的世界观更为深刻,孔子从中吸取了丰富的营养,形成了对世界、人生的看法,更为系统和具体。
2.老子与孔子对“道”、“德”含义的界定趋同互补。老子的界定涵盖面广,层次高,指出了大的方向,孔子则在这个大方向下多用于经国治世和个人的修身养性。
3.老子与孔子阐述的治国原则、宗旨、方法趋同互补。均强调治国者要先修身,把道德修养放在首位。老子认为,只有先自达于圣人之道,“上德”境界,方可经国治世,孔子则引申为一切人都要先做人,然后才能做学问、做事,并有用于社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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