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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如何认识道。老子告诉孔子,博者不必知,辩者不必慧,对于天道,是不能用通常的智慧论辩去把握的;道是客观存在的,任何人都不能给道增添或减少什么,它渊兮若海,巍巍如山,资养万物而永不匮竭。
可以看出,《庄子·知北游》关于孔子向老子问天道的记载,并非向壁虚构,而是庄子根据道家内部史料所做的追记。关于这一点,在儒家自己的著作中也有类似的记载。据《孔子家语·执辔篇》:“商闻易之生人及万物、鸟兽昆虫,各有奇偶气分不同。而凡人莫知其情,唯达德者能原其本焉。天一,地二,人三。……故人十月而生……其余各从其类矣……”孔子回答说:“然。吾昔闻老聃亦如汝之言。”这一段记载与《知北游》中关于“万物以形相生”的记载基本观点是一致的,只是从儒家的角度把“道之生人及万物”改造为“易之生人及万物”,而关于鸟卵生的说法,更为一致。从整体上看,这两段记载似同而又非同,恰恰证明《孔子家语》的作者并没有抄袭《知北游》(因为非同),孔子对子夏问话的回答,也表明孔子确实曾问道于老子,确实部分接受了老子的天道观(因为似同)。
也有论者认为,孔子与老子还有第五次会见,这次会见大约在公元前486年前后。孔子在经历卫、宋、晋、郑、蔡、叶诸地长达十二年之久的游说后,于公元前486年来到陈国,停留了大半年之久。此时,老子已决定去秦国隐居。他回到苦县,准备料理一下即西去。孔子正是在这个时候来到苦县拜会老子。关于这次会见,《庄子·天运》有如下记载:“孔子谓老聃曰:‘丘治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乐》《易》《春秋》六经,自以为久矣,孰知其故矣;以奸者七十二君,论先王之道而明周、召之迹,一君无所钩用。其矣夫,人之难说也!道之难明耶?’”孔子这一段话,表明他已游说很多国君,但不明白为什么六经先王之道、周召之迹不能被各国君主所接受,他只能感叹:“人之难说也!”这正是孔子游历诸国之后即将回鲁时的心态。我们说孔子这次会见老子是在公元前486年(鲁哀公九年),就是据此作出的判断。孔子顺道来访老聃,诉说自己的不遇,老子则借这个机会再一次提出六经只是过时的“先王之陈迹”,并不是“所以迹”之道;孔子之所以不遇于诸侯,并不是道之不是,而恰恰是因为孔子并没有得道。一个人如果得道,怎么样都可以,而对失去道的人,怎么样做都不可行,孔子十多年的遭遇,就是如此。为此,老子再一次向孔子讲述了“性不可易,命不可变,时不可止,道不可壅”的道理。据《庄子》记载,孔子听了老子的讲述后终于认识到:“久矣夫丘不与化为人!不与化为人,安能化人!”这一段记载,可能有出自虚夸成份,但其基本方面是真实可信的。
孔子五次求教于老子明白无误地传达了这样三个信息:
一是孔子终生受教并得益于老子。以春秋战国时代的交通状况,孔子多次求教于老子,既见老子学说在当时的影响力和吸引力,又见孔子求得天下正道的决心和毅力。无论是在年方十七的风华少年,还是年届五十的知天命之年,或是年逾六十的耳顺年纪,孔子向老子的求教始终如一,孜孜不倦,若不在受教中深深得益并心向往之,是不会如此锲而不舍的。
二是孔子为老子学说所服膺。对老子学说的长期学习和琢磨,促使从量的积累到了质的飞跃,孔子彻底信服了老子学说,认为他博大精深,包罗万象,非一般人所能为,实在是大哲人、大智慧者,真理掌握在老子手中,在老子那里能够求得正道。钦佩的心情无以言表,唯有由衷感叹:“不与化为人,安能化人!”值得注意的是,这一赞叹是在孔子年过六十,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和自己的治国治世之道不得施展,叹息时下礼崩乐坏、天下无道之际发出的,更见孔子对自己观点不足的确认和对老子大道深邃哲理的深刻体认。
三是老子、孔子会见,透露的是孔子的虚心请教和对老师的衷心佩服,未见学生对老师的不敬和两家学说的对立。而是非常明确地告诉人们,孔子是从老子学说中吸取无尽的营养,用以丰富自己的学说,传承关系一目了然。从各种史料看,孔子对老子非常推崇,而在楚简《老子》里,老子不但没有批评儒家思想,而且对儒家所尊奉的观念如圣、仁、义、礼、教、慈等持积极、肯定的态度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老孔会见并交流是中国哲学史、思想史上的一大盛事,既是两位文化巨人的会见和交流,又为巍峨壮观的中国传统文化大厦作了最早的奠基。儒道两派本是同根生,旨趣亦贯通。
如果说,史料记载是从行迹上证明了老子对孔子的师传关系,那么,楚简《老子》作为现能看到的最早的、最接近原始面貌的老子著作,则以其朴实准确的语言、博大精深的内容、深刻独到的见解,印证了老子、孔子思想体系和学说的传承关系及其趋同互补的特点。拿楚简《老子》与王弼等校定的传世本对读,不难发现它在内容上与传世本有一系列引人瞩目的重大区别:一是未有对“道”的玄奥的描述和神秘的、超验的形上学色形。传世本讲“道之为物,惟恍惟惚”的第二十一章,以及被河上公题为“赞玄”的第十四章等,均不见于楚简本。二是未有与儒家学说相抵牾的文字。传世本中的“绝仁弃义”、“绝圣弃智”在楚简本中为“绝伪弃虑”、“绝智弃辩”。楚简本中也未见否定“礼”的第三十八章和否定“尚贤”的第三章。三是未有“愚民”的君王“南面之术”的论述。传世本讲“古之善为道者,非以明民,将以愚之”的第六十五章;讲“圣人治,虚其心,实其腹,弱其志,强其骨,常使民无知无欲”的第三章,等等,均为楚简本所未载。四是未有功利主义的印记。传世本中讲“圣人后其身而身先,外其身而身存。非以其无私邪,故能成其私”的第七章,颇富功利主义色彩,然而在楚简中亦未发现。五是未有论鬼神的词句。传世本讲“以道莅天下,其鬼不神”的第六十章不见于楚简本。六是未有对“小国寡民”理想社会的希冀。传世本讲“使民复结绳而用之,甘其食,美其服,安其居,乐其俗。邻国相望,鸡犬之声相闻,民至老死不相往来”的第八章在楚简本中也渺然无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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