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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究中庸礼让,主张修己、恤民、实行贤人政治的孔子,也有着与老子一样的观点,他以毕生的自我实践履行着自己的政治主张,即反对兼并战争,反对强权政治,即使对于象管仲这样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的大人物,虽作了“如其仁”的评价,但也还说过“管仲之器小哉”(《论语·八佾》)的话,因为他对于日寻干戈、用兵相争的社会现实是持着一以贯之的否定态度的。为此,他从来都不与“礼”相去甚远的统治者妥协,即使立于城门之外,形如丧家之犬,他也不苟同达官去换取仕途的畅通。可以说,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,并不缺少做官的机会,只是他一再坚持“邦有道,谷;邦无道,谷,耻也”(《论语·宪问》)这个原则,从而在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的前提下,“邦有道则仕,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”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罢了。因为他所持有的人生准则是: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,有杀身以成仁”。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可见,军可夺帅,而匹夫之志是不可以没有的。所以,当卫灵公问陈于孔子时,他说:“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,军旅之事未之学也”;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当子贡问政时,他说:“足食、足兵,民信之矣。”当子贡又问:“必不得已而去,于斯三者何先?”他说:“去兵”;(《论语·颜渊》)当季康子向他提出“如杀无道以就有道”的问题时,他义正辞严地予以反驳:“子为政,焉用杀?子欲善而民善矣”。(《论语·颜渊》)面对“今大道既隐,天下为家,各亲其亲,各子其子,货力为己”(《礼记·大同》)的社会状况,孔子不仅要以“苛政猛于虎”的比喻去揭露和批判之,而且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予以阻止。在季氏将代颛臾时,他教育自己的学生莫要做不义之徒的帮凶;在“季氏富于周公,而求也为聚敛而附益之”时,孔子非常愤慨地说:“非吾徒也!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!”(《论语·先进》)其反对战争、反对剥削的立场是十分鲜明的。在季康子患盗时,他一语中的地说:“苟子之不欲,虽赏之不窃”,(《论语·颜渊》)其对统治者的揭露是十分无情的。针对统治集团的暴虐骄奢,他提出“使民以礼”、“政在节财”、“度于礼、敛从其薄”的主张,要求他们“节用而爱人”,其反对压迫的思想是非常明确的。针对统治者横加于普通百姓以罪名而大加屠戮的情况,他指出:“政者,正也。子帅以正,孰敢不正”,(《论语·颜渊》)其对下层百姓的同情,是热切而真挚的。
4.老子与孔子都不是遁世主义者,都不自认自己是“圣人”、是神;都未曾以自己为中心去创造宗教,都不宣扬神秘主义思想
孔子不是一个遁世主义者,这为大家所共识,故不再兹及。现在的问题是老子是否遁世,长期以来,很多学术界的人士从其哲学观——“清静无为”及老子的隐居这个角度,将其判定为一个遁世主义者。因为与孔子相比,老子既没有周游列国去劝说诸侯采纳自己的主张,也没有广收门徒去广布自己的学识,更没有刻苦著书以建构自己的文库。但笔者还是认为,老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出世主义者。因为他的“清静无为”实际上是“无为而无不为”,是通过“无为”而达到“有为”。“清静无为”是其哲学的主体,而由本体所衍生的方法则是一种适用于普遍事物的“道”。所以,老子的思想只能是对现实社会的改造而决非对于问题的逃避。老子与孔子的世界观不同、处世态度也不同。老子的积极表现为常人所视的“消极”,他法“道”,他顺应自然,他不以人力去损有余以补不足。而孔子则是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,明知凭借自身的力量难以挽回“礼崩乐坏”的纲常,也要以“礼”去规范,以“仁”去要求,以身体力行去奔波。虽然他们为之奋斗的方向不一样,但在笃信自己的政治主张方面,都表现了巨大的相同性——即都以终生的实践去履行而不半途而废或移弦更张。另外,如把老子的辞官归居与逃避战乱视为一种“遁世”的话,那么,这种“遁世”有别于当时的隐士长诅、接溺和接舆,也有别于《列子》里孔子游泰山时碰到的荣启期。因为老子的归隐在于积极地研习那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”的生活方式,在于以“道”与“德”的观点去反对那为常人所诚信不疑的被其斥之为“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”的周礼;而后者则仅仅是苟延生命的残喘以等待人生的完结而已。所以,老子与孔子一样,不但不遁世,反而积极地出世。
正是这种出世主义的人生态度,才使得老子和孔子在建立自己的学说的开始,就站在现实主义立场上,正确地估价自己,不自认自己为圣人、为神,不以自己为中心去创造宗教和宣传神秘主义思想。在他们的论著里,提及得较多的是“圣人”一词。老子说:“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”;(《老子》第22章)“朴散则为器,圣人用之,则为官长”;(《老子》第28章)“是以圣人去甚,去奢,去泰”。(《老子》第29章)孔子也说:“何事于仁!必也圣乎,尧舜其犹痛诸”。(《论语·雍也》)“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,得见君子者,斯可矣”。(《论语·述而》)“君子有三畏:畏天命,畏大人,畏圣人之言”。(《论语·季氏》)从这里可以看出,老子和孔子都以“圣人”为至美至善的最高修养标准,但又不以圣人自居。在老子那里,“圣人”是识“道”而又以“德”辅之的伟大人格。在孔子那里,“圣人”是以“仁”为本而又以“礼”规范之的尧舜、周公。不管是《老子》还是《论语》,自头至尾都没有老子或孔子自比圣人的些许言词。虽然老子的“道”为“有状混成,先天地生。寂寥,独立,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为天下母。吾不知其名,强字之日道。”(《老子》第25章)雄居于万事万物之上而又产生和制约着万事万物,但它是无意识的,是不同于有意识的人格神的。况且老子在谈及鬼神时还说:“以道莅天下,其鬼不神;非其鬼不神,其神不伤人;非其神不伤人,圣人亦不伤人”。(《老子》第60章)可见,圣人都受其规范和约束。虽然孔子有时也谈天,但他所指的天,只是宇宙自然而绝对不是具有人的思想的神或上帝。何况《论语》里明确载有:“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。”“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。”“敬鬼神而远之”(散见于《雍也》、《述而》、《先进》等篇)等。老子和孔子这种注重现实生活的正确态度,对先秦及其以后的哲学思想起到了绝好的正向导向功能,也开了中国知识分子远离宗教生活的先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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